敲得邦邦响:“把你们这儿最好最贵的裙子拿出来!”
云鲤吓得去拦他:“低调一点!低调一点!”
“低调什么啊!”叶为安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,他告诉云鲤:“咱们等会要去的地方都是做生意的,生意人最是嫌贫爱富,你若是穿得不体面可没人理你。”
这倒是。
先敬罗衣后敬人,如果她穿得过于朴素,贺鸿凭什么相信自己有资本和他做生意?
想到此,她不再推却,不仅默许了叶未央的高调行为,还让帮她换衣服的妆娘给她重新画了妆、梳了发。
“裙子要淡紫色的。”她坐在铜镜前,告诉妆娘要如何打扮自己:“口脂不用太深,稍稍在眼角点一抹绯色,让眼角看起来上扬一些。至于头发,给我梳一个斜鬓吧。”
其实云鲤对丽嫔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。
两世过去,这个死去多年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只剩下了一个代表母亲的符号。她不会忘记母亲带给自己的生命,也不会忘记她抚摸自己时的温柔,更不会忘记她惨死的仇恨。
可她具体长什么样子呢?
妆造完成,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云鲤关于母亲的记忆一点点被钩织拼凑起来。
是的,就是这样的。
丽嫔好穿紫衣,她的容貌艳若桃李、绚如夏花,所以她总会在眼角用口脂抹上一点红,加深脸上的好颜色。
她爱梳斜鬓,垂下一缕头发更添妩媚。她的容貌足以盖过天下的名贵珠宝,只需要一只紫玉簪稍作点缀,便可一笑倾城。
云鲤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勾了勾唇角。
母妃,对不起,儿臣今日得借着您的名号去办一件大事,您若是天上有知,请保佑儿臣一帆风顺。若是您觉得此番举动有辱您的英明,也稍稍憋着点,等儿臣事成之后再多给您上几炷香。
她反扣下镜子,不再看镜中之人的模样,抬脚走了出去。
叶为安正坐在柜台前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