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非常熟练地磕着头:“我不是坏人……我这就走、这就走……”
云鲤听这声音有些耳熟,她循声走过去,看清那人的脸,惊叫道:“吴太医!”
这流浪汉一样的家伙,竟然是跟随御驾去行宫的吴太医?那他为何会一个人躲在这里?看他浑身是伤,头发都是焦的,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?
云鲤一肚子疑问,而吴景林抬头,也认出了她。
“鬼……鬼啊!”吴景林不知道云鲤归来的消息,见死了大半年的先皇突然出现在这废墟之地,吓得魂飞魄散:“皇上饶命啊!冤有头债有主,您是卫璋害死的,来找老臣也没用啊!”
云鲤气笑,她把脸凑近,用手去拉吴太医:“别叫了,我没死。”
有温度、有呼吸、有影子……吴景林是学医的,对鬼神之说没有那么迷信,他放下心来,下一秒抱着云鲤大哭起来:“皇上!皇上!老臣冤枉啊!”
云鲤手忙脚乱把他往下扒拉:“说话就说话,别动手动脚的,怎么回事,你快说!”
吴景林一边哭一边告诉她,之前潞城发生的一切。
“皇上——不对,之前个皇上……”他怎么说都觉得自己要掉脑袋,干脆用“三皇子”称呼云锦:“三皇子根本不是马上风之症昏迷的,他是被人害了啊!”
云鲤大惊:“怎么回事!”
吴景林道:“三皇子确实是因为大泄身导致的瘫痪不醒,可他身体底子好,修养几日必能苏醒。臣本想将此事汇报给皇后和长公主,谁知——”
这老家伙讲话吞吞吐吐,云鲤恨不得踢他一脚:“你快说啊!”
吴景林大哭:“谁知卫璋那厮,当着臣的面,将一根银针插到三皇子头里去了啊!”
吴景林觉得自己倒霉极了。
当太医的风险本来就很大,治不好要陪葬,治好了也得不到奖赏。吴太医每天兢兢业业、勤劳肯干,谁知还没混到退仕,就被迫拉入了弑君的队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