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肌膏,射月身上的伤全好了,云鲤也勉强称得上活蹦乱跳了。
鹤童颜诊着她的脉,一会点头一会摇头,一下“嗯嗯”两声,一下又“哎呀”一下。
一惊一乍的,卫璋一颗心七上八下,忍不住将茶盏扣在杯上,发出一声脆响:“到底怎么样了!”
鹤童颜偷偷翻了个白眼,漫不经心道:“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什么叫做差不多。”卫璋咬牙切齿道:“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差不多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差不多听不懂吗!就是好了,但没有好完全!”鹤童颜大声嚷嚷回去:“你凶什么凶,这是谁害的?罪魁祸首还责怪大夫,哼,还想不想治了。”
若不是还需要他给云鲤治病,卫璋早就把这老匹夫大卸八块了。
他按捺住脾气,耐心询问:“那要是治好,还需如何?”
“老头子只会看身上的病,可不会看心病。”鹤童颜叹气道:“身上的弱症可以慢慢调理,可这心病——”..??m
卫璋皱起眉。
鹤童颜松开云鲤的手腕,站起身劝道:“胸中郁结之气,光是喝药可散不开。与其浪费药材,不如趁早放了这小姑娘,也算是行善积德……”
果然是在胡说八道!
卫璋吩咐人把鹤童颜领走,他坐在桌边沉默不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云鲤掀开床帐坐起来。
“你别理他。”她害怕卫璋又动怒,柔声劝着:“我没什么心病,那药挺好的,我多喝一段日子就好了。”
卫璋静静看着她。
这一段日子好吃好喝地养着,可小姑娘不仅没有长好一些,反而更瘦了。她穿着雪白的寝衣,墨黑的头发披下来,倒有一番衣不胜体的娇弱姿态。
她还在劝自己,语气透着小心,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依恋与爱慕,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,在宫里那段日子,她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小皇帝,而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九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