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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梨……”

钟聿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，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可偏偏逃不过卫璋的耳朵。

啧，不爽到想要杀人。

见这些人不仅不离开，还敢当众动手，黄羽莹大怒：“你是何人，竟敢在我城中恶意伤人！来人，把他拿下！”

黄大小姐出门是跟了侍卫保护的，一听主人下令，几个侍卫立刻跑进来准备拿人。

“退下！”

钟聿白终于回过神来了，他虽然不喜欢黄羽莹，但也不想让黄家惹上无妄之灾。他喝退侍卫，不敢多看云鲤一眼，拱手走到卫璋身前。

“……大人。”他这一声叫得极其艰难：“不知者无罪，黄家无意冒犯，还请不要计较。”

卫璋还蹲在地上给云鲤擦鞋，明明看起来比钟聿白矮了一截，可满身的杀气就像是要活剥了现场所有人。

他抬起手，云鲤很懂眼色地将人扶起来，并退到他身后。

卫璋很满意云鲤的乖巧，他并不松开手，还用小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，语气满满都是嘲讽：“我为什么不能计较？”

钟聿白哑口无言，而云鲤暗地里掐了掐卫璋的手心。

别闹！

两人的小动作做得很隐蔽，其他人都看不见，唯有钟聿白保持着低头的动作，这个角度刚好将一切尽收于眼底。

他垂下眼眸。

“原来是钟公子。”既然云鲤不许，卫璋也就给了她一个面子，他漫不经心地问道：“怎么，陪心上人逛街？”

他将“心上人”三个字咬音极重，说得钟聿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倒是身后的黄羽莹很满意这个称呼，她跳过来，挽住钟聿白的胳膊：“钟哥哥，他们是你的朋友吗？”

钟聿白下意识看向云鲤，他想抽出胳膊，可黄羽莹将他拽得死紧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云鲤，嘴里还不怕死地说道：“这位姑娘，既然大家都是朋友，不如把这帷帽摘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