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这云淡公主,从小读着女戒女训长大,刚刚嫁了个人,就被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当个物件一般送了人!
她哭断了气:“云淡本想着,以死明志守护贞洁,但又想着,就算死,我也不能死在那种脏地方。恰巧这次五王子出使云国,云淡便央求着他带我回来。”
“我只是想死在故土里,万万没想到,他会用我来羞辱皇上啊!”
“云淡百死不辞其疚啊!”
……
云鲤的头又大了。
她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大,又没怎么正经读过书,自然不理解云淡这股贞洁大过性命的想法。听到她句句话不离死字,气得猛拍桌子!
“四姐休得胡言乱语!你的母妃生你一场,难道就是要你在十几岁的年华日日寻死吗!”
云淡被她这一拍桌,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。
“可是、可是我已经失贞……”
“贞什么贞!”
云鲤换了个只手拍桌子:“不就是换了个丈夫吗?那忽尔安虽可恶,但好歹也是个年轻力壮的,总不比忽腾烈那个糟老头子好?难不成四姐愿意一辈子对着一个老头守活寡,就为了树一个贞节牌坊?天大地大的,这玩意是能吃还是能用?”
云淡活了一辈子,哪里听过这般惊世骇俗的话。她被吓得不轻,但又觉得这话很有道理。
忽腾烈老得身上一股臭味,皮子都皱到了一切。那忽尔安虽然也不爱洗澡,但好歹身强体壮……
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,云淡红着脸点头:“您、您说的也是……”
孺子可教,云鲤满意地点头。
“既然四姐想开了,那就不要难过了。对了,朕有些话想问你……”
“微臣也有些话,想问问皇上。”
姐弟俩正在说话,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。
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,卫璋正站在门外,两眼目露寒光瞪着云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