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钟家世代清流,门生遍布四国。钟聿白是钟家三代单传的孙子,定然是年青一代学子们的领头人物。若是把他得罪了,那些酸腐学子还不见得会如何编排您呢!”
说着,她还壮着胆子,伸手抚了抚卫璋的胸口:“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,何必和这些酸书生较劲。”
绵软无骨的小手抚在卫璋的胸口,倒是把他胸中那股散不出去的郁气也给抚平了。
听到云鲤把他列入“咱们”的队伍里,卫璋心里舒服了许多,可嘴上偏要阴阳怪气:“这么说,皇上是为了微臣的名誉着想了?微臣还以为,您不愿意看糟老头子,倒是愿意看这个白面书生,相中了这小子……”
“掌印!”
云鲤大喝一声,制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疯话。
她不知道卫璋是什么意思,怕他因此怀疑自己的性别,大声强调道:“朕虽年幼,但也是堂堂男儿!掌印切勿用这些浑话羞辱朕,朕、朕……”
她挺了挺胸:“朕只钟情那柔顺的女子,怎会相中什么男人!”
呵。
卫璋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个不及自己肩膀高的小人。
“堂堂男儿?”
四个字在他嘴里滚了一圈,说出来就带了些嘲弄的味道。云鲤心中又惊又疑,除了佯装镇定,不敢多做别的解释。
卫璋冷笑一声,退开半步,将门的位置让出来:“既然是堂堂男儿,还请皇上明日好好对待第一次的早朝,可万万别被吓哭了。”
云鲤刚准备逃出生天,一品这话,意思不对?
她转头问道:“明日早朝,掌印不与朕一起吗?”
“不与。”
卫璋看也不看她,径直往屋内走去:“皇上既然爱惜微臣的口碑,就知道,早朝这种关乎国之根本的大事,微臣不便参与,皇上保重。”
他这是拿自己刚刚的话赌自己呢!
云鲤气得咬嘴唇,很想求他陪自己一块儿,但又拉不下颜面来,一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