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唇抿过梅子,染上了一层糖霜,看起来晶莹又可口。
倒是比梅子要甜腻许多。
卫璋笑了笑,不敢再多想,关上门出去了。
……
云鲤并不知道她的掌印大人在做着何种心理斗争,也不知道她的“危险”即将来临。她正舒舒服服靠坐在软椅上,听着小钟先生“讲故事”。
“昨日跟皇上讲了黎江那一带的风土人情,以及黎湘娘入龙宫寻夫的传说。皇上可知,为何这黎湘娘投江后,黎江开始水患不断?”
钟聿白讲故事很有一套,他的音色本就清润动听,如同竹叶滴露,清新怡人,再加上他很会卖关子,还能跟学生搞互动。
反正云鲤很吃这一套。
她嗑着手里的南瓜子,大眼儿咕噜噜转了转,心里很看不起这种蠢问题,但嘴上故意天真地回答:“想必是那龙王不满黎湘娘上门闹事,故而翻江倒海,想要给黎江人民一点颜色看看。”
钟聿白笑了笑,刚想从地形、气候和风向来解释,就听见门外的小太监大叫一声:“掌印觐见!”
大门被推开,钟聿白将嘴边的话全部吞回了腹中,转而夸奖云鲤:“皇上说得不错,这龙宫岂是寻常百姓可入的?”
卫璋还没踏进内殿,便听到里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。
这又是哪来的死东西?
他的脸色当即不悦,大步走进内殿。
外头已是深秋季节,落叶飘瑟间还有些寒冷,可这紫宸殿里暖意甚浓,一旁的金炉尤暖,飘来几缕微苦的甘松香,给这昏昏欲睡的环境里带来了一丝提神醒脑的味道。
就在这种松垮而舒适的环境中,两日未见的小皇帝穿着一身旧衣,坐没坐相地歪在椅子里,手上虽然拿着一只狼毫,却根本没蘸墨,不过是拿在手里当玩具转圈儿罢了。
这些也就算了,那小皇帝的座位下首坐着的年轻人又是谁!
卫璋眯起眼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