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住自己,又或是心情突然不好,手一松,把她掉下山了。
她偷偷摸摸往人家身上靠,靠的差不多了,两只胳膊一伸,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。
哎呀!好腰呀!
云鲤跟树袋熊一样,双手双脚缠在卫璋身上,又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,这才找回来安全感。
她缓缓睁眼,看着两侧的树木飞快从眼前掠过。
越往山下,山风没有那么大了。
微风拂面,树影簌簌,如果身下是一匹快马,那该是何等的畅快!
云鲤胸中豪情大盛,很想逆风来一段云高祖的登山望远赋,而她身下的卫璋显然没有她这般的闲情。
这小皇帝抱起来,似乎没有看起来那般骨瘦如柴?
明明刚刚给她查看伤口的时候,胳膊细骨伶仃,恨不得一折就断。可如今将人团团抱住,怎得是满怀的绵软?
云鲤正在心中咏赋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,偏头跟卫璋说话:“掌印,你的佩剑膈到朕了。”
卫璋心不在焉,随口回答:“臣今日未曾……”
佩剑二字还未出口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脸色猛地一沉。
云鲤本来还趴着舒服呢,她今日为了登基大典,天还没亮就被挖了起来,后来又累了一整天,此时此刻被颠得昏昏欲睡。
还没舒服够,一股力量将她从卫璋身上掀了下来。
“到山脚了,皇上也该自己走动走动了。”
卫璋脸色极臭,硬邦邦甩下这句话后,大步往前走,只留给云鲤一个背影。
怎么又生气了!
云鲤简直不知道怎么揣摩这位大人的脾气了,一天到晚的阴晴不定,比那两三岁的娃娃还难哄!
她手忙脚乱爬起来,深一脚浅一脚追在后面:“掌印,您等等我……诶,您走慢点!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山,眼前出现了袅袅炊烟。
果然如同卫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