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常威宣完旨,就到了祭祀祖宗的时候了。
他腆笑着伸出一只手:“皇上,该出发了。”
云鲤刚想把手搭在海常威的手腕上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。
卫璋神色不明:“微臣伺候皇上,上路。”
上路!
云鲤一个哆嗦,险些没当着所有人的面,一巴掌把九千岁给拍开!
“上上上什么路。”
她抖着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道:“掌印,朕今日可没有给您丢人啊!”
卫璋冷哼一声,没说话,只是将小臂横在云鲤身前,逼迫的意味很浓烈。
见两人僵持在原地,台下的百官们互相交换着眼神。
这是怎么回事,才正式上任第一天呢,新帝就要反抗九千岁了吗?
这小儿倒是很有气节啊!先皇泉下有知,想必也是可以瞑目了吧!
卫璋将云鲤弑父弑君的消息瞒的很死,对外只宣布云沧帝暴病而亡。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虽多,但一个个还在他手底下讨生活,谁也都不敢多言。
所以,云国上下都坚信,云沧帝绝对是被卫璋逼宫害死的!
尽管朝堂大半都被卫璋的鹰犬把持,但尚且有些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老臣,坚定地守在皇权那一边,期待着有一天掀翻这个狗太监。
见新帝如此不给卫璋面子,这些老人家一个个红光满面,兴奋不已。
皇上!勇敢地上吧!等您驾崩了,老臣们一定会给您选出最最坚毅英勇的谥号,用来纪念您的!
云鲤迟迟不敢跟着卫璋“上路”,一是她心里有鬼,二是昨天被吓到了。
“掌印。”
她小声祈求:“这么多人看着呢,您别欺负朕了,行吗?”
欺负?
卫璋挑挑眉,突然对自己这些日子的莫名行径找出了合理的解释。
可不就是欺负吗?他看不惯这个软蛋小子,又需要扶持一个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