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着呢,这不是陪我爸带幺爹去北京看病嘛?”
……
外头,年文景还在跟挤火车的人流拼命。
他已经挤到车门口了,后面的人推着他,让他快喘不过气了。
老天爷啊,坐个火车咋这么难啊?
要是他能爬上火车,他也从窗户口爬,可他一个人,没人帮他托一把,他撑不起来啊!
年文景:“啊啊啊!兄弟啊,别挤啦!脚尖都不沾地啦!”
年文景:救命啊!兄弟别挤啦,脚不沾地啦!旅客:不是我挤的呀,我也快喘不过气啦!
后面的人:“不是我挤啊,是后面有人一直挤我呀!”
年文景觉得自己挤火车都快挤到天老天荒了,等他终于被动跟着人流挤上车,又在一片骂声中挤过人群,找到年糕儿和年老爹的时候,发现年老爹跟年糕儿都挺好。
年老爹挤着一个三人座位上,人家对他很照顾,对面还特地腾出点地方让他放伤腿,年糕儿坐在行李包上,靠年老爹的腿吃瓜子。
年糕儿还不会嗑瓜子,都是用嘴咬瓜子一口,然后掏出来拿小手把湿漉漉的半截或者一点儿瓜子仁抠出来吃。
年糕儿一边吃瓜子,还一边跟人家聊天,“……做媒没啥难的,我赵明明哥哥跟常娥姐姐现在日子过的可红火了。”
妇女:“真是看不出来,你这么点儿就能给人做媒了,还做成了,这媒人钱给了你多少啊?”
年糕儿有点儿高兴:“给了十块呢。”
小孩子觉得十块钱就是最多的钱了,年糕儿说出来的时候就有面儿。
结果,妇女说:“哎呀,给少了呀!”
年糕儿:“!!!”
妇女:“我们那的媒人钱可是根据彩礼来定的,彩礼给三百,咋说也要给你三十到媒人钱啊。”
不是妇女挑拨离间,也不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