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多谢你,若非你,我怎能让他们如此乖觉,将自己的把柄,轻而易举地送进我的掌心。”
季书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果然该说陆容璋不愧是他,即便要禅位给定礼,也一定要榨干季书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,再故作大度地退位让贤。
有了今天这一切,陆容璋瞬间看清了所有人的面目,再秋后算账,也有了说辞。
季书冉冷嗤一声,反手抱拳,“承让承让,陛下割爱,让出皇位,微臣已经不慎惶恐,若能有助于陛下半点,也是物尽其用,臣也安心了。”
不轻不重地反呛一声。
陆容璋笑出了声,指尖在季书冉的圆肩上揉了揉,“冉冉,我在雍朝等你,守着定礼,也守着你的大雍江山。等你在外面玩累了,就回来歇会。”
季书冉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离开,淡淡留下一句,“看我心情。”,便向着陈世霄而去。
陈世霄自然极看不惯陆容璋这副“当家主母”的做派,已是眉心高耸多时。如今一见季书冉向自己走来,当即搂过季书冉的肩膀按在自己身边,又很是不屑地刮了陆容璋一记眼刀。
陆容璋没有注意到陈世霄心中的小九九,只是自顾安排着翰林院的官员们拟写禅位诏书。
“神神叨叨的,都要退位了,神气什么。”陈世霄在季书冉耳边冷哼一声,“换句话说,只见新人笑,哪闻旧人哭。陆容璋都要被打入冷宫了,还想着争宠。”
季书冉失笑,斜眼看他,“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一个废帝,有什么好怕?”陈世霄反问。
季书冉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陆容璋身上,冷冷道:“他可不是废帝,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,不做皇帝,他要做太上皇啊。明面上退居二线,实则大权还是在他手里不变,只不过多绕了个弯子罢了。”
陈世霄闻言,眸中冷光一现,忙道,“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