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性动物之间的争执,多半来自于占有欲,最基础的演化,就是领地意识。
陆容璋面上一沉,他虽知道季书冉是有意激他。但事实上,他也的确被外来物种侵犯了自己的独有领地,因此并没有克制自己的敌意。
陆容璋自然而然地搂住季书冉的肩膀,回身看向二人。陆定羲与赫连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,是连半点都不准备装了。
“书冉的话,你们也都听到了。怎么,是你们自己走,还是我请你们走,还是要留下来欣赏?”陆容璋皮笑肉不笑地摆出好脸,语气捎带轻佻。
但他握住季书冉肩膀的手却毫不退让,紧紧箍住手下的人。
陆容璋只是说个噱头,并没有真心想留人的意思。好歹这两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再不走,实在不礼貌了。
可话一出口,到了听者的耳朵里,便化出了好几分的意思。
陆定羲眸中浓墨,似有风暴席卷,怒视着床上二人,火光差点从眼中跳出来。
他大步走向床边,陆容璋把被子拉上来几分,挡住陆定羲的视线,将季书冉整个塞进自己怀里,闷声一问:“你做什么?”
“皇叔不是说让我们自己选要走还是要留吗?”陆定羲顺势坐在季书冉的左后方,他身上独有的强势气压威逼而来,暴戾的气息灌顶而下,无孔不入地钻进季书冉的身体里。
季书冉即便身处于陆容璋怀中,依然冷不禁为之一颤。
陆定羲凑到季书冉耳畔,哑声说:“皇婶,我决定留下来,看你们的‘活/春/宫’。”
“陆定羲你——”季书冉心底一跳,下意识往陆容璋的身边靠了靠,瞪向陆定羲的方向,却不料又被赫连斐给打断了后话。
“既然他要留下来,”赫连斐眼中泪光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季书冉的手,端的是死一般的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