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的陈世霄并没有消失或是逃跑,而是躲在了宫殿的后门,百般小心才躲过了侍卫搜查。
听见屋内季书冉和陆容璋的动静,若说陈世霄当真不为所动,是决计不可能的。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接触,有如冰刀扎进陈世霄的心里,连流出来的血都好似带着冰碴。
陈世霄原本早已做好计划,实在不行,只能领兵先冲进去。他们先挟制住陆容璋,再挟天子以令诸侯,接下来走一步算一步。
幸而没多久,珈南那儿用铃铛就与他先取得联系,告诉过陈世霄,他们会想办法引开陆容璋。
趁此机会,陈世霄抓紧时间把季书冉送出去。
而在方才,季书冉也已经把取到钥匙的事情,强撑着精神,以心声相传告诉了珈南。
如此三方环环相扣,齐心配合,才能顺利暗度陈仓,趁陆容璋不备,把人给送走。
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,陆容璋的兵力姗姗来迟,对于没有接到季书冉一事,大惊之下立即向陆容璋跪地请罪。
此时两方兵力会合,众人面色冷凝,双双拔刀相见,白刃黑服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整座宫殿,在银装素裹的中庭之下,更衬肃杀之气。
他们呈对峙之势,严阵以待,银光素素,针尖对上麦芒,谁也不相让分毫。
陆定羲环顾一圈,见到陆容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错愕时,他也猛地意识过来,他被珈南给利用了。
“楼兰珈南!”陆定羲一把抓住珈南的领子,瞳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,“你骗我?”
“什么骗?我何时骗过你!”珈南明白,此举拖不了多长时间。
但是比起这里的四人争夺季书冉,势必会乱成一锅粥,倒还不如让陈世霄先把人平安送出去。
至于季书冉的归属,到时候再做打算也还不迟。
陆定羲掀了掀上嘴唇,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空荡荡的床,问:“你说要一起救出季书冉,现在我带着人来了,季书冉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