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斐心里一软,握住季书冉的手说:“我知道,我有分寸,不会让你担心。倒是你,千万要提防这个采花贼。”
说着,赫连斐瞪了一眼珈南。
“什么!什么采花贼,你是不是还想撩架?”珈南一昂下巴,跟燎了毛的猫似的炸起来反驳。
但赫连斐倒没有跟他继续纠缠的意思,手里一个掐诀,便顿时消失在原地。
当事人撩了就跑,空余珈南瞪圆猫眼,对着空气干生气。
季书冉的眼珠子从赫连斐的位置转到珈南的脸上,顺毛捋了两下,对着已经停下来的马车说:“走吧,王子殿下,下车了。”
话归正传,珈南收拢下脾气,摆正脸色,又理好自己的衣裳,才昂首阔步地率先掀开帘子走下马车。
季书冉压了压楼兰礼服独有的圆帽,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,又把身子佝偻下去。
虽然楼兰的随从给他简单化了楼兰的特色妆面,装扮得已经与原本的他不甚相似,但季书冉还是尽力表现得与平常大相径庭,这才紧随其后步下马车。
各国使臣蜂拥而至,皇宫正门口车水马龙,熙攘却不拥挤嘈乱,而是络绎有序地通过皇宫的一道道隘口,有序地往里面行进。
今日晴光正好,万里无云,即便空气里的温度依然低冷,但阳光洒在人身上,亮晶晶、暖融融的,很舒服。
季书冉眯起眼睛前后看了一眼,负责检查的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在做自己手上的活计,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或是焦灼。
看来季书冉被掉包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,又或者是已经被发现了,但出于种种原因并未声张。
但无论是哪个情况,至少对于现在的季书冉来说,都是有利的。
排在楼兰马车前面的一辆马车很是华美富丽,连季书冉也留心多看了两眼。
比起飞檐古韵的中式马车,这辆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