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逐渐平息了心中恐惧。
季书冉对着他把来意说清楚,丁曲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,再次被激得跌宕起伏。
“你要我假扮你明日去成亲?这怎么可能!你要我去死吗?”丁曲瞪大眼睛,一个劲地摆手拒绝。
季书冉已经没工夫跟他啰嗦,伸手就把那块沾湿迷药的锦帕捂住他的口鼻,“放心,你不会死的。”
丁曲哪里见过这阵仗,还未反应过来,就已经迷迷糊糊地晕倒在季书冉的怀里。季书冉叫上红钿帮忙,两人一同把他拖进了正殿的寝宫里。
“主儿,他不肯配合,明天赶鸭子上架,真能成吗?”回屋后,红钿忧心忡忡地问。
季书冉拍了拍手说:“就是因为明儿他是赶鸭子上架,所以才能成。
他若是自己暴露了就是一个死字,毕竟我是从坤宁宫里消失的,陆容璋饶不了他。
与其自投罗网,不如帮我演好这场戏,他才有可能活下去。所以明天你只要看好他,别让他作妖,他要是个聪明人,就不会捣乱。”
红钿抿紧嘴,重重点了下头,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。
一切就绪,这下子,是真正的只欠东风,就看明日大婚,立见分晓。
今夜睡得并不安稳,月上梧梢头,阴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水雾气。皇宫这样庞大的四方天地,仿若一只凶恶孤僻的猛兽,盘踞着,静静地喘息。
磋磨了一夜,季书冉情不自禁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,蜷缩起来。伴着月色,过了不知凡几时间,澎湃杂乱的思绪才逐渐清零,昏昏沉沉睡去。
次日蒙尘,天还是灰突突的,红钿轻声叫醒了他。
“主儿,该醒了,再过半个时辰,内务府的人就要来了。”红钿推醒季书冉。
季书冉本就是浅眠,遭她一推,立刻惊醒着睁开眼睛。
他恍惚了一瞬,紧跟着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