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璋虚以委蛇,陆容璋并不一定会再吃这一套,甚至落一个火上浇油的局面。
索性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,说不定这才是眼下的最优解。
毕竟就算姑姑和孩子在他手里,但是陆容璋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也并不是假的。
一旦季书冉本人出现变数,不配合进行婚礼,是陆容璋在全天下人面前丢脸,也是他被百官戳脊梁骨。
想到这里,季书冉的心下定了定,他垂下的眼睛重新抬起来,他攥了攥手心,看向陆容璋说:“从前将你看作襄王,现在将你看作皇上。这就是我的回复。”
陆容璋的双眼瞬间闭了起来,他狠狠地压了压眼球,眼睛赤红,仿若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,“所以你是要告诉我,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,季书冉,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。”
不给季书冉说话的机会,陆容璋笑得凄凉,却又向季书冉步步紧逼,说话间的语字,像是从齿关之间一个一个蹦出来,“对你来说,能够把一国之君的心玩弄于股掌之中,一定很有成就感吧?
季书冉,我对你的容忍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话音落下,季书冉的心底一凉,该来的总归要来。
陆容璋使了个眼色,两边的太监们迅疾赶至,反剪扣住季书冉的双臂,把他整个人向陆容璋躬身压下来。
这其中,季书冉并没有丝毫反抗,他直直地看着陆容璋的脸,貌似看懂了一些东西。
陆容璋会把太医院移去寿康宫旁边,一来可以做个顺水人情,为季书冉保住季太妃肚子里的孩子,可以挽留陆容璋的颜面,又能让季书冉心怀感激。
二来陆容璋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是否存在,说到底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宫妃子,一个先帝的遗腹子婴孩,二者相加能对陆容璋产生的威胁微乎其微。
这一切的关键点都在季书冉一人身上而已,擒贼先擒王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