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书冉矢口否道:“那时陆容璋的母妃并非是为了争宠,而是因为当时陆容璋患上肺疾。
但是他们母子在宫中备受冷眼,太医碍于其余宫妃之压,也不敢把陆容璋治好。
他生母被逼到绝路,只能出此下策,日日佩戴杜鹃花。她想让先皇记起,他还有个杜鹃花开时生下的儿子,能够救救他们母子俩。
但是这样势必会暴露先太后残害皇嗣,祸乱宫闱,先太后这才杀了陆容璋生母灭口的。”
红钿轻惊道:“奴婢竟是不知,还有这段往事。”
正是因为这段往事太悲壮惨烈,是陆容璋心底最痛心疾首之事,所以他一登基,就下旨除尽了宫里的所有杜鹃花。
方才在储秀宫里,那司雨柔,可是被李行乐祸害得惨了。
如若她真敢配戴杜鹃花面圣,别说留牌子赐香囊,不连累她家人都是轻的。只看她有没有那个脑子,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关。
皇上刚下早朝没多久,正在养心殿里批奏折,季书冉推门进来,请他前往云意殿进行选秀。
陆容璋抬眼看一眼他,没把手里的奏折放下,敷衍道:“批完这个奏折就去,冉冉你等会。”
“很急吗?”季书冉走到他身边,问。
“还好,只是既然都看了,就批掉再说。”陆容璋头也不抬说。
季书冉有些口渴,端起陆容璋手边的茶杯喝一口,“那你抓紧,姑娘们都在等着。”
陆容璋笑笑,“我选妃,你不吃醋就罢了,还这么上心?”
季书冉被他一噎,脸色微僵,“我吃什么醋?”
陆容璋御笔批红,落下朱砂,他将这个奏折批完,折起放好。
陆容璋站起来,搂过季书冉的肩膀往外走,“选秀我不开心,你什么时候吃醋了,我才开心。”
季书冉没说话,心里还盘旋着方才杜鹃花的事,面色有些沉。
陆容璋低头看他,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