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情意上。
信任这种东西,崩塌了一次,再想重建便难于登天。
再说选秀一开,万紫千红,争奇斗艳。
从前陆容璋不过是个空有虚名的襄王,他不敢乱生情愫,恐坏大计,如今他大权在握,行事便可肆意放纵。
季书冉不相信陆容璋真能坐怀不乱。
“冉冉,你不懂。”季秋阑坐直身体,扯走他手里的书,道,“你如今圣眷正浓,能进宫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,当心引火上身。须知你想轻松,有的是人能让你不自在。”
姑姑的话将季书冉的神思拉回,顺着她的声音细细思量。
在现代时,季书冉也看过几眼宫斗剧,明白后宫的斗争有多倾轧激烈。
但季书冉在这宫里总是没有归属感,也只把自己当成外人,便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从宫斗里面摘出去。
不过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的道理,季书冉不是不明白。
若是那些计谋真的招呼到自己头上,季书冉真没把握能够事事安然。
提及这个,季书冉的心一下子揪起来。
他又抱着侥幸心理,试探着问:“古来后宫讲究母凭子贵,我一个大男人,又怀不上孩子,对她们的威胁也小了许多,应该不至于吧?”
季秋阑宠溺地笑着摇头,她若有所思道:“你虽怀不上龙嗣,可若皇帝专宠于你,日日宿在坤宁宫,不去别处。
其余的妃嫔,也因为你而同样怀不上龙嗣,那你这罪,岂非比腹育龙胎更大?”
季秋阑声音悠然,娓娓道来,回首来时路,步步艰辛。
前朝时,人前她是独蒙圣宠的季贵妃,即便膝下无子,圣上的宠爱也一如既往。
可背地里,又有多少宫妃想方设法地想毁了她。
这些苦,她吃得太多,因此也不想季书冉步她的老路,这些弯路,能少走一步也是好的。
季书冉心神一凛,虚心求教问:“姑姑,那若是选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