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的,大不了,我、我跪下来求父皇…求陆容璋!”陆定羲攥紧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,泪水潸然。
悲从中来,不可断绝,陆定羲整个像泥一样塌下来。
伤到极处,一股难以抑制的干呕冲动涌上喉头,陆定羲抓紧床幔。
陆定羲苦苦维持了十几年的冷毅形象,此刻轰然倒塌,他埋首在母亲床头,捉回三两分幼时窝在母亲怀里的童真。
“羲儿,你的腿,生来不是用来跪的。”福慎竹道,“你小时候,我给你取的小名便是豚儿。你不开心,说你才不是猪。可你要记住,无论外人怎么说,你永远是为娘心里…最优秀,最出色的儿子……”
很快,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何木华领着太医院的人匆匆赶至,陆定羲顾不上擦泪,连忙给他们让路。
他退到角落里,才敢把蓄在喉咙里的一口血吐在墙角,痛极攻心,血脉逆流。陆定羲坐在地上,隔着破旧的木窗看秋风卷落叶。
福慎竹没让太医进来,先把何木华给喊了进去。
“何木华,你老婆,是我身边的大宫女送过去给你对食的。这么多年,我没求过你什么事情。”福慎竹奄奄一息,只剩出气,没了进气。
何木华老眼混沌,泪光泛起涟漪,他点头:“娘娘,您说吧。您应该明白,即便您不送玉禾来咋家跟前,您吩咐的事儿,没敢不从的。”
福慎竹撑着最后一口气说:“等我死了,在冷宫里埋了就算了。你打一口棺材,把羲儿送出去,送去宁州胡家,自有人接应。”
一阵寂静,老怀叹息,何木华低声应下。
北风萧萧,阴雨涟涟,乌云沉甸甸的,压在天幕,压在胸膛……皇后薨了。
腾蛇一族根生于昆仑仙境,盘踞已有上万年之久。
听说王上已将仅剩的少主斐带回族中,可斐少主却一次都没有露面过。听闻婢女之间的流言说,斐少主和王上置气,正在闹绝食抗议。
见婢女又把饭菜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