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掐住季书冉的脖子,红血丝密密麻麻爬满整个眼球。
季书冉丝毫不惧,笑容狷狂,“想杀我?来啊!你能杀我?你找那么多道士要杀春舟时不是厉害得很么?有本事你就杀了我!也不至于被我耍得团团转,最后只能蹲在冷宫里面哭啊!!”
陆定羲歪着脑袋,单手卡住季书冉的脖子,虎口关节越捏越紧,似乎真要与季书冉不死不休。
能够呼吸的新鲜空气愈发稀薄,季书冉的脖子和脸一道涨起血红,笑意却丝毫不减,更是不屑。
“羲儿!”福皇后冲过来,拉下陆定羲的手,把儿子拉到自己身后。
骤然重获呼吸的自由,季书冉踉跄两步,靠在墙上,高声狂笑,“痛快!能看到你陆定羲也有今天,真是痛快!”
“你们季家,一个赛一个厉害,季秋阑也就算了,我竟是没想到,你还能毁了我儿子。”福慎竹悲愤同出,厉声道。
“我毁他?若你儿子本就是烂泥,那是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的!又与我何干?”
季书冉笑够了,摸着脖子长呼一口气,不愿再与他们多做纠缠,“接下来的日子,您二位就在这冷宫里等死吧。”
季书冉的嘴唇掀了掀,凉戚一声,他压住大动干戈的情绪,拂袖离开。
不速之客走了,尘归尘,土归土,冷宫内外俱是凉薄,嗖嗖的冷风,直往人身上钻。
福慎竹凝视着陆定羲,忽然涌现一股悲壮赴死的怆然,“羲儿,你现在明白你想要什么了吗?”
陆定羲微微抬起头,看向不远处的大门,呼吸之间,恍如沉淀无数情绪,“母亲,我懂了。现在我知道,什么叫做欲望,什么叫做野心了。”
“好,”福慎竹喜极而泣,“幸好,我们还没有步入死局。现在你的真正身份,我来告诉你。
当初说福家勾结外国,并不是全错。东边的云昭国皇室才是我真正的母家,二十六年前,雍朝铁骑踏平云昭,一国死伤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