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药的道理?你先乖,喝了再说。”
陆容璋用勺子碰碰季书冉的嘴唇,点点苦水顺着唇缝泄进嘴里,季书冉的脸皱得更紧。
无奈,季书冉只好捏起鼻子,一把夺过碗仰头咕嘟咕嘟喝尽。
一碗药喝得他浑身寒颤,苦涩绕在喉口,久消不散。
季书冉张大嘴,像小狗散热似的吐着苦气。
他三步跨作两步上前,抓了几个蜜饯就往嘴里塞,求知若渴地看向陆容璋,口齿不清地问:“豁完了药,告诉窝。”
陆容璋被他逗笑,莞尔道:“我的确只联系了定礽一位皇子,可如今我成了此次宫变的赢家,定礽又已经殡天。储君之位空下,最想通过我的势力入主东宫的,你猜是谁?”
季书冉愣住,对着陆容璋直勾勾看了会,猛悟到什么,“牛(六)皇子!”
当初陆定羲为了扫除阻碍,栽赃诬陷六皇子母家意图谋反,一夜灭掉温家一百七十八口人。
六皇子陆定琰同其母妃,也被一并打入冷宫,终生幽禁,永不得出。
此等血海深仇,六皇子当然与陆定羲不共戴天。
眼下襄王得势,十皇子去世,陆容璋手里正缺一枚得心应手的棋子,对六皇子来说,岂非最佳的复仇机会。
更何况在十皇子之前,诸皇子里,最有能力与陆定羲一较高低者,原本就是六皇子陆定琰。
忽然季书冉又想到什么,直言问:“王爷,如果我猜得没错,从一开始你想要的就不是十皇子,而是六皇子吧。
十皇子年少聪慧,母家强盛,又得人心,是个好助力,却不是个好棋子。他的自我主张太强,一旦十皇子登基,再想让十皇子主动把皇位给您,恐怕难于登天。
比起十皇子,六皇子对您来说,更好掌控。温家灭门,六皇子本就没有资本跟您去争。
六皇子不敢奢望皇位,所求所想,不过是让太子陆定羲身败名裂,不得好死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