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太自以为是了,殊不知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他要保住三道圣旨,还得绞尽脑汁拼个生天出来。
突然陈世霄臂上用力,一把将季书冉的身子拥进怀中。
季书冉的思绪被打断,吓了吓,也没挣扎,只是乖顺地伏在他胸口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季书冉,你累吗?”陈世霄在他耳边蹭了蹭,发丝之间摩挲出沙沙的声音,在耳际,很痒。
「你可有办法?」、「怎么办?」这样的话听得太多,贸然一句「你累吗」响在耳畔,季书冉反手抱住陈世霄的背,吸吸鼻子,有点想哭。
季书冉的嘴唇打着颤,说出来的话夹着哭腔,“累,我好累。可是我没办法,我不累,就保护不了我家人。我现在不知道父母和姑姑的情况,我要保住他们。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......陈世霄,你不担心吗?你父亲……”
眼泪挤出来,洇湿陈世霄胸前衣襟。
听见陈世霄也舒了口气,略显艰难地笑了笑,“担心啊,当然担心。老头子站错队,做儿子的就要弥补。
我在来泰山之前,就从军中调来两万兵马,献给襄王,就是求襄王放过我父亲。
幸好忠勇侯府在军中和朝堂的威名不容小觑,陆容璋估计自己本来也犯头疼,正好我给他这个台阶下,他就半顺半从地答应了。”
季书冉在他胸前滚了滚脸,揩净泪水,抬起头问:“你不后悔吗?如果这两万兵马是给太子的,或许你父亲就站对了队,也就不需要去求陆容璋。”
陈世霄摇头,“废太子已成定局,襄王即使这次失败了,他也不会落狱,还有下次,再下次,直到他成功。
冉冉,他的城府深不可测,你与他谋事,无异于与虎谋皮,一定要万加小心。”
季书冉长吸一口气,“陈世霄,你要相信,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,我最相信的人永远是你。”
这时,季书冉忽然踮起脚,凑到陈世霄的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