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瞳孔里竟生出几分欣慰之情。
除了皇帝要给自己戴冕,季书冉将自己的指尖血再次咬破,忍痛给圣上开始涂面。
两人的身形虽相去甚远,但幸而皇上身形偏瘦,涂完面后,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。
时间来不及了,重兵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廟房,季书冉几乎能听见甲胄刀剑之间的摩擦声。
季书冉告诉皇上,神像之后有一个和尚,和尚会带他离开,如今时间紧急,恕他无法带圣上一道赶往后门。
一身装备穿戴整齐,季书冉急匆匆揽起龙袍,赶过去坐到神像前的蒲团上。
明黄加身,金光碧影,一身龙袍更是为他那张光彩夺目的脸,添七分贵气、三分锐气,明亮得叫人移不开眼。
分别时刻,皇帝留下一句:“季书冉,若你是我的儿子,又怎么会落到今日的田地?”
“圣上谬赞,逃命要紧!”
季书冉哪有时间与他互吹互捧,往他背上使劲一拍,催他赶紧去后门逃跑。
屋外,众将士们紧紧盯防住廟房,一双双眼睛又酸又涩,泯然无声的环境里,眨一下眼都是奢侈,连个苍蝇都不敢放过。
“殿下,他们都已经进去了那么长时间,我们......是否进去搜查?”一名中郎将按剑上前,抱拳下跪道。
季书冉,你到底要耍什么把戏?
陆定羲冷着脸,举起手招了招,示意将士们行动,尽可破门而入,“记得,别伤了人。”
“是!”
中郎将低头领命,他站起来,一招手,一列十数人随之缓缓靠近廟房。
廟房大门已被上锁,众人合力踹门,木门应声而破,阵风吹袭,将屋内龙袍流毓吹得哗啦作响。
廟房屋深,门口距离神像之下的蒲团,足有几丈深远,冕旒波澜不定,将黄袍加身之人的脸也笼于阴影里,瞧不大清。
怎么只有皇帝,不见那个小祭司?
诸将士相顾失色,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