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死了十弟。”陆定羲的声音像浸过冷水,阴森森的,懒懒冒出来,他悠哉悠哉从偏殿走向祭坛,轻松惬意,“要不然,就退位吧?”
无数披甲将士,随之从山林、殿后如萤火般涌现,将整个祭坛匡在圈内,团团围住。
“孽障!”皇上震怒,呵斥。
突然一袭红袍躬身下跪,忠勇侯仰天高呼:“臣恭请陛下退位,即刻禅位于太子殿下!”
无独有偶,在忠勇侯之后,一连串的红青官员跟着一道跪下来,异口同声道:“臣恭请陛下退位,即刻禅位于太子殿下!”
一时之间,百官齐鸣,竟无一人还站在原地,为皇帝出头说话。
皇上被气得须发狂颤,气息大乱,他站不稳脚,差点把季书冉带着一道跌下去。
“皇上,稳住,他们在激你!”季书冉低呼。
季书冉沉住气,纵观众人,捏起嗓子威吓:“皇上还没死,你们就联合撺掇起来要谋权篡位,难不成你们要改朝换代,成为整个大雍的贼吗?被史官记载,这整个嘉裕元年都是笑话,满朝乱臣贼子!”
当朝帝王,却被朝野百官群起而攻之,便是纵览古今,也未曾见过有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。
虽已下定决心要助太子造反,但一人反,与群臣反,到底是有区别的。好听些,就是扶贤上位,难听点,就是逼宫造反。
见百官踌躇,陆定羲嘴角抽动,毫不在意地轻嗤一声。
他伸手招了招,王福宝恭敬地递给太子一张弓,一支箭。
陆定羲站定身体,拉弓搭箭,他单闭一只眼,黑瞳微缩,直直瞄准皇帝心脏的位置,道:“现在,该孤登基了。”
他不是在威胁恐吓,陆定羲手臂上的肌肉隆起,弓箭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声,箭尖散着凛冽的铁腥气。
陆定羲身定力强,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弑君杀父的准备。
秋朝瑟寥,风雨交加,天地寒湿的氛围里,已经到了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