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祭司争夺自己亵裤的使用权,在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差点把亵裤扯烂。
左右犹豫不决,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,很是嫌弃地把季书冉审视了一遍又一遍,似是从未见过如此粗鄙无礼的当朝官员。
大典紧要,不得出半点岔子,见他区区一介迂酸的小文官,想也闹不出风波。
两个侍卫闷着脸,只好点头应下。
但侍卫都有自己的哨点,不得肆意离开,小祭司主动领命,带季书冉去茅房方便。
季书冉如蒙大赦,对着三人再三拜过,粗粗系上腰带,便急巴巴地跟着小祭司前往茅房。
“这位大人,快随我来,方便之后,要记得快些……”小祭司的话没说尽,一脑门已经把他整个敲晕过去。
季书冉对着小祭司合掌拜过,一边把他拖进茅房,一边心里对着他连声道歉。
季书冉和小祭司对换了一身衣裳,时间紧迫,急如星火!
外面大祭司的祈福声已近尾声,等十皇子捧着玉圭上天梯就都来不及了。
季书冉急匆匆穿戴好祭服,生怕被人认出自己的脸,就咬破自己的指尖,学着小祭司的脸给自己抹面。
血液凝固,就再挤,直到鲜血涂满整张脸,再难认出自己原本的模样,才堪堪作罢。
季书冉把小祭司藏在茅房后门,用清水把祭司的脸洗干净,收拾利索再提起衣摆往回走。
一回身,风雨怒号着迎面打上季书冉的脸,他被推两个来回,趔趄两步,扶好自己的冠帽,弓起身子学着小祭司的身高往回赶。
此时大祭司已经祷告结束,十皇子顺着流程走上青铜鼎前,祭司捧着玉圭玉帛随之上前,在大祭司的见证下,将二者递在十皇子的手中。
季书冉目眦欲裂,张大嘴巴就要喝停,一只手掌捂住他的嘴,扭头,是刚才的那两个侍卫。
“你个小祭司发什么疯?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?你领过去那个文官呢?”侍卫把他拽回来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