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太后,心里一阵思索,不敢轻易开口。
一只柔软的手抚上季书冉的手背,季贵妃温柔看他,拍拍他的手背,示意他放宽心。
这一瞬间,季书冉恍然大悟。
或许太后有自己的考量,也有许多事瞒着季书冉不肯说,但是有一点是季书冉可以确定的。
太后所下的每一步棋,都在为皇上计量。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这一点绝不可能会出错。
只是季书冉仍不明白,明明皇上还有那么多皇子在世,为什么偏偏把希望放在一个未出世的奶娃娃身上。
“羲儿急功近利,身为太子,结党营私,污秽朝纲,一失去帝心,就想着逼宫篡位,他被他那个母亲毁了。”皇上说。
身为背后主使之一的季书冉没说话,低下头。
“羲儿做不了这个皇帝,可放眼朕其余儿子,又有哪个能和老十八抗衡?”提及诸皇子与陆容璋,皇上痛心疾首,百感纠结。
先帝在世时,因着陆容璋被过继到太后膝下,两人也算一母同胞的兄弟,当今圣上待陆容璋这个小弟弟也十分照拂。
只是但凡皇室,难免兄弟阋墙,手足相残,这样的戏码已经屡见不鲜,如今再见,仍是唏嘘。
何况当年,太后在陆容璋年幼之时,当着他的面,活生生逼陆容璋的生母吞下火炭,烧肠焚腹而死。
那时陆容璋只有四岁,牙牙学语的年纪,在母妃面前哭得几乎撅死过去。
而他母妃唯恐吓坏陆容璋,在濒死之际,即便痛入骨髓,也强撑笑意,不将半点痛苦流露言表。
她把陆容璋揽在怀里,豆大的眼泪打在陆容璋的头上,哑着烧烂的嗓子跟他说:“璋儿...活下去。”
一想到这些,皇上脑中思虑繁多,头风易动,浑身不适。
季贵妃不忍见他如此,扶住皇上的身子,柔柔为他顺气。
太后接过皇帝的话茬,再次声明:“季书冉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