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未曾设想过的回答,季书冉略惊,首次露出少年人的无措和慌乱,“太后何出此言?”
“你们年轻人身在庐山,不识其中真面目,哀家作为局外人,看得却是清清楚楚。”太后似是回忆起什么,浑浊的瞳孔里流露一丝感慨,叹道,“我们陆家,出情种啊。”
千帆已过,沧桑未改,太后怀着沉甸甸的心事,再次问他:“如今时局波云诡谲,鹿死谁手尚未可知。季书冉,你可愿以身入局,为你们季家搏个未来?”
季书冉心中一番计较,不敢擅自应下。一旦与太后契成同盟,他就是在拿整个季家,乃至姑姑腹中龙嗣在赌,
毕竟这一次他不再作为襄王或是太子的棋子,他要真正做棋手,执子入局。
“季书冉,此乃危急存亡之秋,你这是不相信哀家,还是不相信你自己?”太后再次发话,咄咄相逼。
季书冉仔细思索一遍,定下心神,跪地道:“回禀太后,微臣自然愿意扶持季贵妃龙嗣荣登大宝。但是臣需要皇上的三道圣旨。一道废除太子陆定羲,一道削藩襄王陆容璋,一道立储季贵妃腹中龙嗣。
若有这三道圣旨,臣才心安。”
太后定睛注视他,良久,宽慰一笑,赐他回座,“季家出了你,也实在是我大雍的福报。你有七窍玲珑心,哀家也才放心,这件事哀家知道了。明日酉时,你去季贵妃房里,哀家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。”
两人商定下来,季书冉身体抱恙,不便久留,由小太监扶着出门回房。
刚走进楼道里,就见一群家丁样式的人正急匆匆赶下楼。
这群人里,季书冉有眼熟的,心中一惊,连忙伸手去捉,“你不是侯府的吗?出什么事了?”
见到是季书冉,是陈世霄的至交亲友,那下人不敢怠慢,对季书冉行过礼后,担忧道:“我家二少爷不知什么原因,去酒楼喝酒,喝得吐血!满府的人都被侯爷叫过去,太医都赶过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