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欲发,陆定羲咬着牙,一个字一个字说:“孤说过了,不去。”
脖子里血浆喷溅,小太监在陆定羲的掌下不断颤抖,无声嘶鸣。
陆定羲冷嗤一声,把他扔在脚下,一意孤行。
但国师此时却不在屋内,已经被请去了皇后房间。
陆定羲擦擦脸上的血,舌尖顶了顶右腮,似是陡然意识到什么,明白过来。
他薄薄地笑,“原来是你,母后。”
季书冉悠悠转醒的时候还有些懵,盯着虚晃晃的天花板看了好半天,还是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下意识想下床,才发觉浑身上下如散架一般的痛,酸疼难忍,甚至后身不可名状之处更加传来诡异的痛觉,季书冉没忍住呼痛几声。
惊醒贺春舟,贺春舟伸手环住季书冉的身体,凑过去亲亲他的脖子,“表哥,怎么了?”
“我怎么这么痛?”季书冉懵。
低笑两声,黏腻的语气,“我和表哥,是一体的了。”
季书冉蓦地睁圆双眼,狠吸一口凉气,凭空借来力气,推开贺春舟,猛的坐起来!
牵扯到伤处,季书冉闷哼一声,生理性的眼泪盈眶,又强忍下去。
他俊脸骇得发白,直指贺春舟,哆哆嗦嗦,“我我我...你你你...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……贺春舟!!!”
咆哮。
“表哥...”贺春舟又开始犯委屈,指尖在季书冉的身上打转,“你生气了吗?”
“要是生气,你就打我...你打死我也好,只要表哥消气,春舟怎样都可以……”贺春舟抓住季书冉的手腕,往自己的身上一阵乱砸,眼眶湿润通红,楚楚可怜。
明明季书冉才是受害者,他倒像是吃了多大冤屈似的!
他这表弟体弱,心理也脆弱,这要是真跟他生气,打他,那还得了?
季书冉甩开他的手,背过身,“你,你别来装可怜,我不吃你这套!你太过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