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,碰都没碰。
封禅马上要开始了,陆定羲也不必要再遮遮掩掩。在东宫里既然不安分,也勿需留着她们。
“杀了沉塘,”陆定羲说,“正好御花园的鲤鱼瘦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东宫摆驾季府,却没见到要找的人,季府的下人说,季书冉和家里人一道吃过饭后,就走了。
王福宝有些拿捏不住,问太子是否回宫。
陆定羲垂眸想了想,说:“去三清观。”
因着皇帝的旨意,全国寺庙不许开门,三清观也概莫能外。
月圆之夜,满地银辉,三清观内一片死寂,黑黢黢的,看不见半个人影。风一吹拂,幡影婆娑。
除了死寂,反而还捎带着诡谲。
王福宝有些奇怪,道观都关门了,怎么能找得见人。
陆定羲走下轿子,巡睃一圈,发现观外的溪流边上,隐隐约约有烟雾弥漫。
心中稍定,陆定羲命其余人在原地等候。他独自一人,迈步过去。
“爸,妈,你们还没死,我也不能给你们烧纸钱。但是如今我也见不到你们,把我这几个月写的日记,和给你们的信,烧给你们。”
季书冉把散在地上的信函,一封一封扔到火盆里,絮絮念叨。
“儿子在这里过得挺好,就是不知道你们那里过得怎么样。别吃过夜菜了,有病就要去看,虽然我把第一年的学费给败光了,但是至少下半辈子都不用给我花钱……”
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里,火光熏红,季书冉在家里吃醉了酒,俊脸微醺。他的意识迷蒙不清,手里机械性地烧信。
说至动容,哭声哽咽,泪珠成线。
“季书冉,中秋之夜,你不在家里待着,来三清观做什么?”太子的声音阴沉沉地响起。
季书冉被他惊动,回身去看,看不真切,脑子糊里糊涂,傻笑,“喝高了,看见古代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