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盈润透亮,五彩斑斓,更像是现代女孩喜欢摆弄的琉璃珠串。
他忍不住探手去摸,冰润沁凉,虽是佛珠,却透着一股若隐若无的邪气,引人不适。
“怎么,喜欢?”陆定羲问。
季书冉收回手,没说要,也没说不要,淡淡道:“我镇不住。”
三清观从来香火不断,香客盈门,今日一见,比往常还要热闹。
主要还是杜家包圆了祭台,请观内道士为杜飞生做法事的缘故,大家或多或少来凑个热闹。
人群中有支持杜公的文人,也有憎恶贪官的百姓,人群济济,各执一见,不可开交,格外热闹。
太子今日并未盛装,只着一身鎏金墨袍,暗纹繁美,贵气逼人。
他领着季书冉站在观外,远眺观内的法事与熙攘的人群,思绪沉沉,像是失了神。
杜飞生拜入太子门下五年有余,乃是最早一批太子的拥趸。
这五年里,杜公对陆定羲传师授道,倾囊相授,其教育影响之深远流长,足以称得上一声恩师。
物是人非,如今杜飞生因为太子幕僚的身份获罪斩首,从始至终未曾独自喊过半句冤,杜公到死也无悔教导过陆定羲。
落子无悔,这恐怕就是他教给陆定羲的最后一课。
“殿下,来都来了,不是说好陪我上柱香的么?”季书冉的声音忽然响起,温润悦耳。
陆定羲回神看他,脸上没有情绪,“嗯,进去吧。”
两人一道步行进门,杜家众人认出来季书冉和陆定羲,想要行礼。
陆定羲手一抬,允许他们免礼,继续做法事。
可陆定羲却不急于离开,他带着季书冉站在墙角,立如苍柏,目光灼灼,注视着法事正中央的那块灵牌。
季书冉再次扯扯太子的袖子,下巴向着观内抬了抬,陆定羲方才觉悟,又看了一眼法事,这才引他入观拜神。
两人行至神像门口,正欲取香拜真人,门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