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其余官员,只请了季书冉一人。
季书冉好言好色地作揖进门,对着太子爷恭维道:“太子殿下,恭喜恭喜,治灾之功,名声大噪,现在已是民心所向的未来君主!”
“坐吧。”陆定羲淡淡道。
季书冉自是乖觉,坐他手边,以表诚心。
“你这话,到底是在奉承孤呢,还是在奉承你自己?”陆定羲假以颜色,微微含笑。
季书冉从容不迫,“微臣已是殿下的人,一颗心只知道牢牢牵挂住殿下,哪有彼此之分?”
“你这张嘴,倒惯是会巧言令色。”陆定羲抬抬下巴,示意他执箸用膳。
领导设宴,压力山大,季书冉斟满酒先敬一杯,敬酒词说了一箩筐,才仰头喝尽。
宫女也为陆定羲斟酒,太子只是浅呷半口。
幸而陆定羲并非贪杯之人,除了这半口之外,不再饮酒。
季书冉自然乐得轻松,不用喝酒,也就不必再想祝酒词,更不会喝醉酒闹笑话。
这次治灾,季书冉要记头功。
陆定羲的指尖轻点桌面,“既然你不便出席庆功宴,那你想要什么赏赐,可以尽跟孤说。”
廉则生威,无欲则刚。
一个什么欲望都没有的人,才是最难把控的人。
眼下陆定羲本就不信任他,唯有拿季书冉的欲望掣肘住他,才能勉强安心。
“我想要的,殿下能给得起么?”季书冉问。
陆定羲眉峰一扬,“但凡天下之物,皆为俗物,既是俗物,岂有孤给不起的道理?”
季书冉言笑晏晏,“我想看殿下穿黄戴冕,龙登九五。”
这话说得太满,陆定羲稍讶,又静下,反问:“怎么,你不信孤?”
“我当然相信殿下,可我不信旁人。
大皇子哮症缠身,三皇子胆小木讷,五皇子深居简出,六皇子已经被废,只有十皇子虽然年纪尚轻,但他知书明理,深得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