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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书冉心中一动,升起好奇,问:“哦?如此听来,殿下的日子倒是有趣的很。”
珈南大笑两声,一抹矜傲涌于眉眼,“我父亲是楼兰的王,母亲是王后,同胞兄长将来继承王位。我有什么好烦恼,日子当然快活。”
想来雍朝就来雍朝,想女装就女装,想来见他就来见他,想饮酒就饮酒,父母宠爱,至尊至贵。
寻欢作乐,放浪不羁,他不必拘束于教条礼制之下,也不被受困于一方天地之间,仿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条锁链能够困住他的自由。
回首两世,季书冉未曾见过这样潇洒快活的人,也恰正是季书冉最向往的人生。
自己如今即便出身高门大户,也依然要卑躬屈膝,哪怕使出浑身解数,也终究不过是斡旋于巴掌大的朝堂之上。
在波云诡谲的宦海里,为自己和家人搏一条生路。
或许是怕自己眼里的艳羡即将溢出来,季书冉垂下眼帘,慌不迭埋头又饮一口。
一根长指抵住季书冉的下颌,稍稍用力,把他的脸抬起来,桃花眼里已是微醺,红唇微肿,泛着琉璃水光,一片懵然。
珈南瞳色幽深,凑他跟前,吐气如兰,“小季大人,我们楼兰的酒跟人一样,看着诱人,实则劲大的很...贪杯易醉啊。”
季书冉眉间皱起,眼前的人脸已经叠上重影,意识里模模糊糊的,极力去分辨珈南话中含义。
“什么劲...什么...醉?”
“怎么这么会勾人。”珈南眸光灼热,盯在季书冉唇上,附身过去。
还未触及,手心一空,季书冉已经醉倒伏案。
怎么两杯就倒了。
珈南失笑,把他抱到床上,离开。
次日蒙尘,老父亲季淮昌废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季书冉从床上拖起来,匆匆坐上马车,赶去上朝。
楼兰酒后劲太大,候在御街外时,季书冉尚还趴在季淮昌的肩膀上哈气连天,云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