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守。他们一见到想要出城者,拦马拖人,拳打脚踢,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。
太子民望震天,就算官员们想尽办法飞鸽传书进京,也无人再敢抨击半字。
陆定羲给了巴掌,又给甜枣。两浙向来是膏腴之地,这里的官职哪个都是肥差,太子便向他们收买笼络。
如今官员们大势已去,又逢形势所迫,何况陆定羲是当今太子,未来之主,早晚都要给他办事。
几番博弈之下,官员们纷纷倒戈相向,尽归他手。
两浙救灾这事儿陆定羲干得漂亮,可他干得实在太过漂亮,功高震主,龙椅上的那个人,总是坐不住了。
这一切的事件轨迹,都在向季书冉所期许的方向行进,可他总是觉得,有点太顺利了,反而让他难安。
“在想什么?”陈世霄侧身问他。
季书冉息心看他,摇了摇头。
忽然一阵人潮涌动,喧声而起,他循声看去,道:“囚车来了。”
领头的监斩官一席青色官服,他满脸庄严,身骑高头大马,阔步走来,是齐喻。
在他后面跟着一批士卒,他们一边护送囚车,一边拦住往杜中堂身上扔烂菜叶、臭鸡蛋的百姓,埋头赶往刑场。
“狗官!徇私舞弊!贪赃枉法!鱼肉百姓!去死!”
“老而不死是为贼!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今日你人头落地,终叫你命丧黄泉,永无翻身之日!”
“听说齐大老爷的爹就是因为贪官横死,所以对那些狗官深恶痛绝!太好了,老天爷总算派了一个青天大老爷下凡,杀光这些贪官!”
“狗官死不足惜,杀得好!”
季书冉身边的妇人骂得起劲,把手里篮筐向他们二人送了送,分享自己的“武器”,“你们这两个小伙子怎么不骂?”
不等季书冉回复,妇人又朝着囚车啐了一口唾沫,“我呸!这些狗官,整天仗着头顶乌纱,欺压百姓,今日总算逮着机会,也让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