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,她忽然哂笑出声,巧笑嫣然,“季大人说的是,倒是本宫想岔了。”
真是好利一张巧嘴,难怪能在前朝出那么大的风头。
皇后招来身边的嬷嬷,“前一阵辽东巡抚送进宫里一根百年老参,拿给季大人。近来本宫听闻季大人身子骨弱,还需好好进补。”
嬷嬷应声诺下,快步进库房取参。
季书冉向皇后恭敬一笑,躬身谢恩。
皇后准他平身,不再说话。她端坐桌侧,威仪逼人,眸光锐利,上下浅浅打量他。
两人一阵无言,朱红凤袍一侧站着位清瘦官员。
凉风缓缓,裙袂翩然,皇后垂眸细忖,层层诡计掩入眼底。
嬷嬷很快捧着老参过来,送到季书冉手里,他再次谢恩,皇后挥手准他离宫。
青年官员不再逗留,转身离去。
“娘娘……”嬷嬷轻唤。
“瞧见了么,”皇后挽上鬓发,慢步回宫,“这种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,只能……”
嬷嬷忙挽住她的胳膊,摇头,“娘娘,可别吓坏了龙种。”
皇后笑了笑,“是了,本宫今日还未曾为腹中胎儿抄经呢。”
实在想不到,与皇后对弈,竟比面圣还要让人心中惶促。此女子,美艳动人,纤纤素腕,竟前朝后宫,万里江山,尽在她彀中摆弄。
始终吊在心口的那道气,终是在踏出坤宁宫那一刻吐了出来。
季书冉捧住从永寿宫和坤宁宫得来的赏赐,擦擦鬓角汗珠,径道往东宫赶去。
东宫门口的太监把他拦下,季书冉解开自己的太子腰牌给他,两个太监对视一眼,向腰牌跪下行礼,给季书冉放了行。
一进东宫,季书冉直奔去找那面镜子,这铜镜到底有什么用处,他一定要弄清楚。
可陆定羲似乎极为珍视这铜镜,季书冉一番倒柜翻箱也未曾找见。
东宫的宫女见他如此,怕样子难看,连累自己被太子责骂,连忙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