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前朝后宫本不相干,前朝官员怎可随意插手后宫之事,若是追究起书冉……”
“你,你,季淮昌,季秋阑是你妹妹,还是我妹妹?”王碧蓉瞪直眼睛,鼻头一酸,泪水涌上来,“秋阑到底造了什么孽,有你这个兄长!如今秋阑有事,作为她母家氏族怎可不帮?
原本是你狗急了跳墙,把冉冉叫来宫里,临阵又想脱逃。冉冉如此聪慧,自有他的考量,你作为他父亲,还不信他?
若是秋阑与腹中龙嗣出了好歹,你可心安?我可心安?冉冉又能心安!”
说得越发委屈,王碧蓉捻起手里绢帕开始拭泪,低声啜泣。
见她这样啼哭,季淮昌心有不忍,又不知该怎么宽慰,一甩袖,也闭了嘴。
轿内氛围一时压抑,季书冉只得好生安抚两位长辈。
竟然姑姑也怀孕了?
怎么会这么巧...怎么会这么巧……
季书冉忽然觉得自己被卷入一场洪流,水势磅礴,巨浪滔天,在漩涡中心的他分辨不了方向,看不见两岸的位置,只能自己闷头去寻生路。
但无论如何,季书冉都得亲自去一趟后宫,看一看姑姑才可再下定论。
季书冉把两位家长好言宽慰了一番,凝神道:“父亲母亲,不论怎样,我先去探望姑姑,之后动向,再做谋划。”
“好,好,冉冉,你去看看你姑姑。”王碧蓉破涕为笑,摸着儿子的背对他叮嘱,“你姑姑自你小时候就疼你,于公于私,都去看看她,乖冉冉。”
季淮昌也不再言语,挥挥手,让他去吧。
永寿宫的小太监早已经在门口候他,把季书冉一路引至永寿宫,面见贵妃。
永寿宫离养心殿最近,往日花团锦簇最是漂亮,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又性子机灵,往来逢迎,热闹非凡。
近日不知怎么,杨树下的枯叶积了厚厚一层,缸莲凋零,冷风簌簌,门庭一派衰败萧瑟之景。
季书冉眼观鼻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