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春舟眼皮稍动,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人的苏醒,抬眼看他,轻轻问:“表哥?”
“春舟...”季书冉两眼汪汪,憋泪憋成了蛋花眼,很是委屈,又说不出口。
不过是被人亲了一口,大男人,区区小事何足挂齿,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。
可是,可是那可是他的初吻啊……
悲从中来,扼腕难抑。
仿若能读他心一般,贺春舟突然说:“其实,表哥,那也不算你的初吻。”
季书冉眼中一亮,隐隐期待,等他后话。
贺春舟蓦地红了脸,不敢看他,娇声说:“那日伯爵府,表哥你落下水,需要有人以口渡气,所以我亲了你...”
贺春舟满脸娇羞,季书冉一时尬住。
罢了罢了,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,何况表弟是为了救他情急所致,季书冉如此调理一番,气也顺畅许多。
至于那个珈南,季书冉无意与外邦交恶,何况楼兰人身上又一堆蛊毒之术。
季书冉怕又着了他的道,暂且以后避着他走就是,免得又打自己主意,实在可恶。
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废掉太子,切不可因为外事阻扰自己。
“表哥,那楼兰公主,漂亮吗?”贺春舟把他扶起,为他宽衣,抿了抿嘴,小心问,“你喜欢她吗?”
季书冉略忖,珈南男扮女装来雍朝定有缘由,自己暂且静观其变,还是别暴露他的身份,免得惹火上身。
想到珈南那张蛊惑人心的脸,季书冉摇摇头道:“漂亮,不喜欢。”
贺春舟喜色渐显,“是了,表哥喜欢温婉可人的妻子。”
季书冉嘻嘻一笑,摸摸他的脸,“知我者,春舟也。”
只是妻子,妻子不分性别,女人是妻子,男人也可以是妻子。
贺春舟暗自决定,要成为表哥的妻子。
吐真剂药效时间内的所有记忆都不会留存,这样很好,贺春舟还不敢那么快对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