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邀他上雅间的,约莫也只有襄王了。
季书冉如蒙大赦,起身就要走,又被几位温香软玉拽回来,红衣姐姐指着小厮娇嗔:“你这小泼皮,怎么坏人好事?”
几人拉扯一番,季书冉的外袍都差点被三女拽下。
他慌忙从腰间掏出十几两碎银摆在案上,这才撩起下袍,紧赶慢赶跟着小厮一道上楼。
只是太子的爪牙尚且在暗处盯着自己,也不知道贸然与襄王会面是否会露出马脚,如若当真被陆定羲发现,还需再找个借口才是。
他一面心事重重地想,一面推门进去,“王......”
话说一半,剩下一半堵在嘴里,呆滞半晌,却没说出来,“小侯爷?你怎么在这里?”
陈世霄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他,似怒还嗔,“不是我,你还以为是谁?春香阁的花魁吗?”
他又想起季书冉开门时说的一字,拧起眉梢,“王?王爷?襄王?你现在与襄王如此交好,还来春香阁相聚?”
“咳咳咳...”季书冉被他强大的联想能力惊出一连串的咳嗽,快步走去与他并肩坐下,“没有没有,小侯爷是您听的岔了。”
幸而陈世霄的重点不在于此,也不与他纠缠这些。
小侯爷长臂一伸,直指方才季书冉坐的位置,语气怨怼:“我在塞外领兵打仗,你竟日日来这春香阁花天酒地?!”
“你、你!”小侯爷「你」了半天也没下文,又指季书冉腰间挂的玉佩,“你对得起这块玉佩吗?”
“哦这个啊,”季书冉恍然大悟,解下腰间玉佩递给他,“我今天随身带着它就是为了物归原主,那……”
“不行,我说送你了,就是送你了,你给我好生收着。若是出了差池,我拿你是问!”
陈世霄生着闷气,又把那玉佩亲手给他系上,特意打了死结,任人如何也解不下来。
如此听来,这玉佩更是分量厚重,他季书冉可担待不起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