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他,怎会如此纵容手下?”
“你错了,”陆容璋摇头,“陆定羲刚愎自用,任人唯亲唯贤,因此对直属官员严加管制。
但他做了十三年太子,继承大统已成定局。大臣们蜂拥而至,做不了太子门生,就退而求其次,成为太子直系属下的门生,以此类推,无穷无尽。
他们甚至连东宫都没进过,就能仰仗太子威名,私相授受,结党营私,已成困局。
帝心已定,为将污腐之风斩草除根,这个太子必须要废。”
季书冉凝眉,“不知王爷与我说这些,是……”
陆容璋目光灼灼,掷地有声,“废太子迫在眉睫,万事俱备,我们就来做这东风,助一把火,废太子与废后缺一不可。”
“什么...”季书冉怔住。
虽然他也下定决心要给陆定羲下绊子,但季书冉看过原书,天命已定,陆定羲就是未来的皇帝,他不敢妄想能把他拉下马。
陆容璋今天跟他说这些,无疑于在把他们往火里推。即便皇上要废太子,陆定羲也一定会登基,今日所作所为,只是作茧自缚。
见季书冉踌躇不定,满脸难色,陆容璋长眉蹙起,“你在犹豫什么?”
季书冉抬头看他,神色定定:“纵使你算无遗策,但倘若我看到过陆定羲登基呢?”
陆容璋一改温和,抓住季书冉的胳膊,偏执道:“乾坤未定,不论你看到过什么,都不能作数。季书冉,我以为你胆大心细,能堪大任,没想到也信这些命定之说,鬼神之论!”
季书冉没法与他多说,穿越之论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,更遑论他这样的天潢贵胄。
相顾无言,季书冉转身要走,“我就当我从没来过……”
“季贵妃当年滑胎的元凶是当今皇后。”
笃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季书冉倏地回身看去,向他快走两步。
陆容璋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继续说:“就在前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