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比两浙米价更加直白,明摆着告诉你,皇帝下决心要整治腐败之风,根除贪官污吏。
一时之间,群议更盛,喧然而起,嘈嘈而论。
进士们所言所述,无不关于如何严惩墨吏,斩其脉络,重振大雍庙堂之风。
众进士群策群议,十分具有建设性,帝心稍安,身边的文吏奋笔疾书,一一记下。
其中有一眉挺目深,气宇轩昂的进士阔步迈出,朗声直谏:“回禀圣上,污腐之风不流血不得以根治。学生以为,应当将腐败官员分为三六九等,分级惩治,其中再抓出典型,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!”
群士再愕,只是进士,尚未入朝为官,他竟已经想要斩杀朝廷命官的脑袋!
皇上侧目看向身边的老太监,老太监心领神会,上前附耳几句。
“冀州进士齐喻,甲等头名。”皇上道。
那进士上前几步,“正是学生。”
皇上颜色稍缓,微微点头。
嚷嚷之中,季书冉再次阔步上前,“回禀圣上,一官清廉,两袖清风,百官清廉,民不聊生!学生以为,治贪反腐,切不可武断行动。”
陆定羲惊窒一息,这季书冉,说这话是找死吗?
皇帝语带怒气:“百官清廉,民不聊生,这话从何说起?”
季书冉语气淡淡,“皇上,大官暂且不论,但说小官。
大雍律法,官绅地产俱免赋税,各县定额收税,官不纳税,百姓赋税更重,只能将自家田产挂在官绅账下,每年向官绅缴纳定钱。
官绅纵贪,可赋税重重,若百官清廉,百姓如何担赋。如若又遇两浙饥荒此情,恐怕百姓要易子相食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!”皇上拍案而起,大发雷霆,“季书冉,你这是在质疑朝纲吗!大胆庶子,竟敢朝堂之上妖言惑众!”
雷霆一怒,太子先跪,满殿俱跪,唯有季书冉铮铮而立,昂然自若。
“拖下去!给朕把他押下天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