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就这样被许知白拉走,剩下三人皆松了口气。
太子和许知白走了,季书冉神色古怪地看陈世霄,仿佛在问他怎么还不走。
陈世霄清了清嗓子,一昂下巴,“怕你跟你这蠢弟弟迷了路,我来带你们赴宴。”
“表哥他骂我!”贺春舟心生委屈,嘴巴紧紧抿起,眼巴巴地对着季书冉撒娇。
这几日相处下来,季书冉还是很喜欢这个表弟的。虽然贺春舟粘人了点,但好歹品行端正,又处处敬他爱他,是个真心待自己好的。
不似其他几人,个个胸怀城府,心黑得如墨一般,难探深浅,更不敢轻易涉足。
还是表弟好,干净又简单。
为此,季书冉也护起短来,“给我弟弟道歉。”
陈世霄难以置信瞪起眼来,“道歉?本侯爷给他道歉?凭什么!”
这时贺春舟擦了擦眼下,慢吞吞地推起轮椅,一副颇受尽了委屈又无可奈何的小媳妇样,“罢了罢了,表哥不碍事的。弟弟贱躯汙秽,哪里敢奢想能让堂堂小侯爷给我道歉。我受了些委屈没甚事的表哥。”
陈世霄瞪直眼睛看这贺春舟,脸色忽青忽白的不断变幻。
季书冉啧啧感叹,“你看看人家多懂事。”
这一套组合拳把陈世霄砸得七荤八素,只得恨恨跟人屁股后面。
狐狸精!真是狐狸精!早晚找个道士收了你!
生辰宴殿内虽谈不上金碧辉煌,却胜在富丽雅致。
琉璃碧瓦的正堂内,四根殿柱擎天而立,仙姑采桃的金纹繁美飘然其间,水晶荷花灯随风徐转。
整座宫殿内香风阵阵、云烟袅袅,数十名侍女待立殿侧,娇妍妩媚,仪态万千。
殿内的公子佳人们,各执一杯金玉盏,或高谈阔论,或细语轻声。公子们饮至兴起,杯酒篇诗叹千古,待嫁的姑娘们衣香鬓影,则团聚一道,细细打量着他们遮面窃笑。
季书冉三人自门口望去,太子已经被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