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陈世霄磨着牙根,恨恨道。
贺春舟抱紧了季书冉的身子,又向上颠了颠,温言软语,“不啊,表哥很轻,身上的茉莉香很好闻,和在苏州时一样,我很喜欢。”
下次要吩咐李嬷嬷,以后不能把我的衣服挂在茉莉花丛了。
虽如此想着,季书冉还是贴紧了贺春舟的怀里。
好不容易来了个体己的表弟,在京城等着会试的这一个月应该也不算难熬,季书冉可不想与这表弟也疏远了。
陈世霄见季书冉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,又急又气,索性一扭头上轿不看了。
什么表弟?狐狸精似的!
日过大迁,昏红昳昳,遍地余晖,马车上的窗页随风晃动,贺春舟坐在半明半暗的窗边,侧脸蒙上了一层阴影,嘴角噙着盈盈笑意。
“表哥,两年不见,真是想煞春舟了。”贺春舟的脸埋在季书冉颈窝,他的眼睛黑溜溜的,目不转睛地盯着季书冉,“表哥你呢,可有想春舟?”
如今季书冉的腿断了一条,行动有碍,只能任贺春舟随意摆弄。却不料贺春舟竟如此粘人,抱住季书冉的身子即便在车上也不肯松手。
季书冉不适应地挪了挪身子,却换来贺春舟更用力的桎梏,贺春舟始终笑吟吟的,似乎毫不费力。
不过怎的觉得脖子里凉嗖嗖的?
季书冉疑惑看他,问:“春舟表弟,你身上怎么这么冷?”
贺春舟的身体倏然绷紧,他眼眸轻眨,笑着说:“表哥也知道,我自幼体弱,所以身体较常人更冷些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季书冉点点头,不做他想,摸了摸表弟的手果然冰冰的,“夏日炎热,也挺舒服。”
“表哥喜欢,我就一直挨着表哥~”贺春舟双手抱住季书冉,眷恋地吸着季书冉颈间浅香。
表兄弟二人一番叙旧之后,贺春舟这时才想起来问季书冉的断腿,“表哥,你这腿……”
季书冉笑笑,有些窘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