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?”
国师从锦匣中掏出一面铜镜,“天机不可泄露,能被这面铜镜照出模样的人,便是能够辅佐殿下治理天下,本固邦宁之人。”
陆定羲找这铜镜中人找了一年,终于在今年遇到了许知白。
在见到铜镜里的倒影时,陆定羲就已了然。无论如何,也不能放许知白离开自己半步。
至于他想要什么,陆定羲在坐上皇位之前都可以包容。
可陆定羲已经太久没有拿过那面铜镜,还未发现许知白的脸已经在铜镜里消失了,能够照出来的人刚刚被他打断了一条腿。
三人离去,这片小林里只剩下了陈世霄和季书冉。
长牧的这片树林极大,极郁郁葱葱。此地无人狩猎,只有鸟鸣雀语,一如原始般的静好。
白虹贯日,叶草青翠连绵至天际,硕长的榆树首尾相连,二人躲在荫蔽处,满目苍翠欲滴,满头亭亭如盖。
季书冉虚脱地躺在地上,眼泪顺着两颊滑落,蒸发在点点金光里。
万语千言道不尽季书冉心里的苦,腿疼,心里更疼。
想到自己一辈子都要被掣肘于封建教条的礼制之下,季书冉就一阵头晕目眩,不愿意面对现实。
陈世霄沉默地伸手擦掉季书冉的眼泪,他不擦,季书冉只是默默地流几滴眼泪;他一擦,季书冉的眼泪变似开了闸一般洪泄而出。
季书冉嫌丢人,想埋头哭,陈世霄把季书冉的头从臂弯里挖了出来。
季书冉上劲了,哭着闹着推搡开陈世霄,“都怪你!都怪你们!他妈的有权有势了不起啊!早晚有一天被你们杀了都没人给我收尸!我到底哪里惹你们了,我惹不起我躲也躲不起,凭什么倒霉的就我一个啊!”
陈世霄心中亦是愤慨,只能任由季书冉拳打,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,季书冉,日后有我护着你。”
见他如此,陈世霄心头发闷。季书冉的眼泪热油似的,在陈世霄心里燎出无数个泡,痛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