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竟还能这么全须全尾地来参加围猎…”
“知白,别哭。”陆定羲伸手抚去许知白眼下湿润的水意,阴沉的脸也似冰雪消融般沁出一丝温暖。
许知白蹭了蹭陆定羲的手,呜咽两声,“殿下,求您为我做主。”
陆定羲语气温柔,“知白,你想怎样?”
许知白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下看向季书冉,眸光怨毒,“他不是爱坐马车么,既然本就不会骑马,那不如打断他一条腿,让他再骑不了马。”
陆定羲为许知白理好额发,笑着说:“好。”
话音落下,树林里骤然间跃出四名死士,他们凌空而出,抓住季书冉的衣领飞身落地。
季书冉被人压在地上,被踩住的头面无血色,他疑惑地盯着许知白的眼睛。
他不明白,不明白为什么这许知白就这么恨自己,恨得几乎要折磨得自己不死不休。
“太子殿下,万万不可,上次那件事或有蹊跷。”陈世霄被这阵仗骇得心中一跳,连忙制止。
陆定羲问:“蹊跷在何处。”
陈世霄抿了抿唇,“其实在那日的前一日,我曾带人去抓过季书冉,当时他把知白送进勾栏里的床上...我带人进去时,二人都还衣冠整齐,即便如此,季书冉也被我当胸踹了两脚。”
“一朝被蛇咬,尚且十年怕井绳,季书冉怎么会在次日便故技重施,又被我们撞见呢?其中应该有误会。”陈世霄沉声道。
季书冉笑了,笑陈世霄的愚蠢。
这世上之事哪里有是非黑白之分,只有上位者愿意相信的,和不屑一顾者。
许知白不明白陈世霄为什么会倒戈相向,气得叫了起来,“世霄,你怎么会帮季书冉那无赖说话?你难道意思是我说谎了吗?”
陆定羲唇角微扬,“那正好,新仇旧恨一起报,今日孤不过打断季书冉的一条腿,还便宜了他。”
季书冉眯了眯眼看向头顶的薄日,只能勉强看见一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