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一边的男人说。
男子长袍飘逸,侧在皇太后的身边。
容璋?原来他就是陆容璋?当今圣上年纪最小的弟弟。
季书冉抬头随众看去,陆容璋斜倚横榻,伴着皇太后她老人家。
若说太子是浸了冷水的利刃,再难见如此阴诡锋锐之人,浓墨重袍翩跹,裙带一身煞气。
而陆容璋则与陆定羲截然相反,他横斜侧卧,脚踩桌缘,玉杯在他指尖旋转,一席长袍肆意风流地散在木塌上。
本是放浪形骸的模样,可他眸底一片淡漠萧索,便在他身上偏生出三分遗世而独立的清冷之姿。
一路以来,季书冉天潢贵胄见得多了,如此琼枝玉叶仅他一人。
不过他怎会孤身前来,他的王妃怎么没跟着一起?
陆容璋抬眼看他,双目清越朗朗,轻飘飘地从季书冉的脸上扫过去。
他说:“是,皇兄。”
皇太后宠溺地拍了拍陆容璋的手,“去吧,璋儿。”
陆容璋长身玉立,向着季书冉信步走来,风神俊美,胜比谪仙。
季书冉几乎快看得痴了,哂然收回视线。
今日一见“容璋归来不看仙”的陆容璋,总算理解了当年看杀卫玠者的心境。
太监把弓箭递给季书冉,季书冉想再传给陆容璋,却被陆容璋反手握住。
陆容璋抓住季书冉持弓的手,顺而贴住季书冉的背,两人胸背相接紧贴在一起。
季书冉的呼吸一窒,却已经被人桎梏在怀里,难逃方寸。
季书冉窘迫至极,这陆容璋看着斯文儒雅,力量却不容小觑。他把季书冉控住,带着季书冉的右手去拉弓。
“你想射哪?”
男声清凉温润,如山溪泉鸣响在季书冉的耳后。
陆容璋身覆着季书冉的背,温热的鼻息几乎滚到季书冉的脸上。
季书冉双颊熏红,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跃出来。
“想射哪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