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蒙晨,曦光柔软,季书冉带着福生上了前往太学的马车。
太学之内学生分成三等,即上舍、内舍、外舍。
太学制定了学生升等的制度,规定新生入外舍习读,经公试、私试合格,参考平日行艺,升补内舍。
内舍生两年考试一次,考试成绩和公、私试分数校定皆达优等,为上等上舍生。
季书冉胸无点墨,父亲又只是区区四品官,因此自然还在外舍学习。
太子和那陈世霄,天潢贵胄之辈自然无需考核,早早的就在上舍了。
他们不在,季书冉当然是乐得轻松。
季书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福生为他摆书正墨,等着楚典学开课授道。
忽而一道纤细素白的身影走了进来,季书冉心中一囧。
即便季书冉现在并不担心再被陈世霄找麻烦,但是乍然见到差点被自己强了的受害者,心情却是五味杂陈。
许知白走进门,第一眼就见到了季书冉,登时便面色铁青,扭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。
同舍的人都知道季书冉对许知白心怀不轨,可季书冉的情敌非同凡可,众人心里难免都嘲讽季书冉痴心妄想。
连带着的,看向季书冉的视线也都带了几分轻蔑。
季书冉自知理亏,摸了摸鼻子,悻悻收回了视线。
昨日季书冉意欲强占许知白之事,是推动几人感情线的重要触媒。
按照原书走向,季书冉可是要被打废了半条命,被抬进季家的,今日也绝无可能正常上学。
如今脱离了原本的故事情节,季书冉已经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了,也不知道自己这只蝴蝶翅膀能扇起的风有多大。
今日楚典学讲的是儒家礼记,满嘴的之乎者也与道法自然,把季书冉听得是瞌睡连连,满眼周公。
等到下课,季书冉的随堂笔记上已经画满了墨水点印,脏污不堪。
季书冉抚脸汗颜,算了算了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