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悠悠转醒。
见着眼前刀光剑影的一幕,许知白吓了一跳,躲进了陈世霄的怀里。
陈世霄还不过是半大小子,少年人心事难藏,眼下许知白主动亲近,俊脸上双颊微醉,搂着许知白一顿好言宽慰。
趁二人你侬我侬之际,季书冉被压在地上,正绞尽脑汁地想一个脱身之法。
他可不想重走书里的老路,人彘极刑、家破人亡。
“知白你不知道,本侯爷赶来得有多危急…若我再晚来一刻,你恐怕就要被季书冉这个狗东西……”陈世霄越说越恼,怒火攻心,拔步上来对着季书冉当胸就是一脚!
这一脚踢得实在,季书冉只觉胸中猛的一震,钝痛顺着筋血密布全身,他捂住胸膛倒在地上,五脏六腑都快从中裂开一般。
陈世霄居高临下地俯视季书冉,五官笼在一层阴影里,怒相丛生,脚尖还踩在季书冉的胸膛上。
陈世霄少年英雄,天生神力,怕是只需轻碾足尖,就能够将季书冉的胸膛踩成两半。
季书冉吃痛至极,眉心皱紧。
他喘不上来气,说话虚得厉害:“我父亲好歹是四品官员!你看不上我,难道也看不起我父亲?我父亲还在等我下了太学回家,你难道就在这里想把我打死吗?”
区区一个从四品的秘书少监,在忠勇侯侯爷的威名之下根本不值一提。
季书冉搬出父亲不仅为了表明身份,更重要的是父亲的妹妹季秋阑,她乃是如今最眷圣宠的季贵妃。
季书冉这句话精准踩中陈世霄的雷区,陈世霄自幼从军营成长出来,性子被练得野了,平生最恨仗势欺人者。
陈世霄眉梢一戾,一脚又把季书冉踹到墙上。
季书冉再被一脚踹飞,砸到墙上又是一阵头晕眼花,胸中剧痛!
季书冉趴在地上起不来身,一连番的眼冒金星、头昏脑涨,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泄尽。
这笔账季书冉狠狠地记下了,这杀千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