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拿过来吧,她拄还不行吗?
到了河边,二丫上了冰面,用脚使劲踩了踩,“挺厚实的。”走了一圈就上来了,还安慰沈小楼,“不好玩,姑娘,其实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沈小楼给她一个“你觉得我会信吗”的眼神,转身就走,心里很是怨念:啊对对对,谁让她的身子是纸糊的呢?一摔就稀巴碎了……
姑娘这是不高兴了?姑娘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呢?二丫跟在后面直叹气。
“二丫,那是哪?”沈小楼忽然停下来。
“哪里?”二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笑着道:“哦,姑娘说那儿呀,那是咱隔壁的庄子。”说到隔壁庄子二丫的话就多了起来,“他们庄子跟咱们庄子差不多大,地也紧挨着,不过人们的收成比咱们可差远了。”她神情得意。
“我爹说不是他们的地不好,是他们庄子的佃户不好,欺负主家是个读书人,心善,好说话,他们偷奸耍滑,不好生种地,糊弄主家。”
这里头有瓜!沈小楼来了兴致,催促二丫,“具体说说。”
二丫接着道:“我爹说那个主家高高瘦瘦的,还白净,穿着读书人的长衫,可气派了。见人就施礼,脾气也可好了。不过我是没见过他,我爹也才见过几回。爹说他是在外地求学,没有空回来。主家不常来,时间一长,那些佃户可不就起了歪心思吗?我爹说这样的人品性不好,都不让我们跟他们的孩子一块玩。”她像个大人似的说得一五一十的。
“他就没发现自己被骗了?”沈小楼问。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二丫手一摊,“也许没发现吧,他是读书人,哪懂地里的事情?收成多少还不是任佃户说?也许发现了,不在乎庄子上这仨瓜俩枣吧。您想,能读得起书,还能到外地求学,家里肯定是有钱的。您看他那房子还是青砖的,这么好的房子也没人住,多浪费!”
沈小楼侧目,二丫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,太早熟了吧?细想想,可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