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个佝偻老者骨瘦如柴,眼光锐利如鹰。
他似是看出苏不忆等人不会轻易杀人,眼角迅速的瞥了瞥马车,说道:
“赐教谈不上,就是老头子看到那刀,就想不起要说什么来了。”
苏不忆面色不改,温润出声:
“老先生海涵,如今这世道,没点刀剑武器傍身,我们一家子还真不敢同人打招呼。”
看到苏不忆死活不愿意放下刀来,老者垂了垂嘴角,没有多劝,只声音沙哑的说道:
“呵,说事儿倒是简单,就是老头子饿得很,怕是一下子说不完呐!”
一边说,老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不忆身后的马车,意思显而易见。
不给吃的,他就一个字都不说!
苏不忆和一旁的苏远山眼神对视了几息,然后苏不忆故作不舍的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,说道:
“唉,我们的吃的也不多了,老先生吃了后,可得好好的给我们说说情况才行啊!”
竹筒里装了个带泥的生芋头,这玩意儿顶饿得很。
老者动作迅速的夺过竹筒,无视了身后一干眼红的村民,旁若无人的把竹筒别在腰间。
“唉,说来话长啊!自从那场地动后,整个瑞国北边儿也算是乱了!”老者一边贪婪的瞄着马车,一边开口道。
原来,地动前夕,瑞国的老皇帝病重仙逝,大行前下诏书,传位于一直在瑞州监国的景王。
又将外出平乱的昱王,指到了瑞国最北端的元州,命他平乱后立马去元州,无诏不得离开。
防人之心显而易见。
景王要登基,大臣的内心是否真心臣服,暂不言说,只说瑞国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。
皇权更迭与百姓们无关。
他们才不管谁当了皇帝,应付暴雨和天寒就让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。
要不是每个县城都有完善的排水沟,只怕雨水都能淹到人的头顶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