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着一副残疾的身体,脸上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风流俊帅的笑容。
但是他忽略了如今他胡子拉碴的模样,头顶上的头发贴在脸上又长又油,还特别的乱。
浑身散发着一股长时间没有洗澡的臭味。
就他这个模样,他究竟是凭借什么,说出这种重新开始的话?
更何况随珠和他有过开始吗?
她跟刘明这种人的婚姻,一开始不是建立在欺骗与压榨上的吗?
随珠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身后的后车门被打开,在车子里小憩的战慎走了下来。
峻拔的身子两三步就站到了随珠的身边。
他伸手搭在随珠的肩上,将随珠往他的怀里搂,嘴角微勾,
“老婆,你朋友?”
这一句“老婆”,把随珠震的都没反应过来。
刘明叫她老婆,她只觉得恶心。
战慎叫她老婆,那话音低低沉沉的。
让随珠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。
说起来,她认识战慎也不算很短的时间了,大概七八个月时间是有的。
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却并不是很多。
印象中的战慎常年板着一张冷肃的脸。
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,性格算不得太好,只能让人远远地仰望着,不敢上前开玩笑。
甚至语带轻佻地与他说话。
随珠还是第一次看到战慎用着这样的口吻,当着别人的面叫她“老婆”。
不是说好了,他的正经老婆已经回来了,随珠在人前和战慎保持距离?
现在为了帮她,战慎又在别人面前喊着她这么亲密的称呼。
刘明那张邋遢的脸沉了下来。
随珠摇摇头,“不认识,不是很熟。”
她与战慎两人都收拾的很整齐,战慎虽然身上都是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