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起来,说他们上茅厕即可。
大魔头笑眯眯地瞄了那桌人头顶的房梁一眼,那里有一只大头苍蝇在蜘蛛网里挣扎不休,正好现物利用。
半刻钟之后,那蓝衣人站起来狠狠甩了掌柜一巴掌,气呼呼走了,引得吃饭的人都盯着掌柜那肿得老高的脸指指点点,窃笑不停。
掌柜捂着脸,怒气冲冲往门帘后快步走去。
“爷爷!”小杰扯着魏叔的衣摆,泪流满面。那是秋叔秋妈吗?满头白发,憔悴不堪,他们才四十出头而已。
“安……杰儿!”秋妈把菜起锅,眼角正好瞄到站在门口的小杰,秋叔闻言亦抬头,夫妇俩就那么傻愣愣望着小杰。
“秋妈,秋叔!”小杰飞扑进秋妈的怀里。
“杰儿,别碰!秋妈身上油腻腻的,弄脏衣服不好。”秋妈提着两只手,不知该放哪合适,苦笑。
“不管不管!”小杰赖在秋妈的怀里不肯松手。
此时,掌柜从外面怒发冲冠冲进来,见此破口大骂:“你这俩个老不死的,若不是我当初看你们可怜好心收留你们,你们只怕流落街头行乞,现在你们倒居心不良,给我恩将仇报在菜里动手脚,存心砸我的招牌是不是?现在居然还引外人进厨房吃白食,我打死你们!”
“侄儿,你这话怎说的?菜怎么会有问题?”秋叔挡在小杰和秋妈的前面。
“你们居然给我装傻。”掌柜抽起门上的扁担劈头对着秋叔打下来。魏叔起脚踢了一根柴火把掌柜撩倒,跌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,那扁担不偏不倚砸中那满满的涮锅水,裂了,破口而出,淋了地上的掌柜一身湿。掌柜顶着满头的菜根骂骂咧咧爬起来,不知发生何事,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绊着木柴摔跤。
秋叔傻眼,自己原来堆放得好好的柴堆,不可能会掉下来的,想来是站在柴堆边的老人动的手脚,他好像是杰儿的爷爷,苏丫头后来认的干爹。